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s://wapyyk.39.net/hospital/89ac7_detail.html“医生,我能否再住一夜呢?我想明天或者后天再出院。”“你身体的主要问题已经解决,外面有很多和你一样的病人,都在焦急地等通知住院。”“嗯嗯,是的。好的。”身体健康的人很难想象,为什么一个人竟然会留恋住院。但是,事实就是这样。肾移植以来,当我身体出问题的时候,只要住进浙一移植病房,我就感到安全、踏实。这一点,只有移植病人才能体会。移植,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移植后,尿毒症病人们真是获得了重生,病人们更加珍惜生命,稍有风吹草动,一定及时就医。这次,因为移植肾积水已影响肾功能,我住院治疗。这次住院,我收获了很多。年轻的病友明东明东今年25岁,个子不高,身体不壮,黑黑的皮肤,两只眼睛里透露着比他实际年龄大许多的神情。“徐老师,你今天住进来,很可能和我同一个病房呢,下午刚刚有一位病友出院。”在病友群里,我们会互相交流,但我从没想过,明东是个怎样的病友,明东的生活,又有着怎样的艰辛。当周一晚上九点过办好住院手续,我走进23床的病房,一眼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明东。原来,明东还这么年轻。“徐老师,我肌酐已经下降,又回到了之前的。”明东很高兴地说。“不过,吴主任还是建议我穿刺一下,明确肾脏情况。”肌酐下降,真是肾脏病人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。明东的脸上,一霎间闪现出了光芒。但这光芒,真是一闪而过。后来,我才知道,明东五岁时,父母离婚。从那以后,他和父亲相依为命。去年发现尿毒症后,明东父亲毫不犹豫地将肾脏捐给了明东。“我十多岁时,父亲问我同不同意找一位新妈妈,我不同意,我父亲就放弃了。现在想起来,觉得自己很不懂事。”“我现在希望自己将身体保养好,不辜负父亲。我希望和父亲好好地生活。”“我在工地上做点轻松的工作,空余时候就喜欢钓鱼。徐老师,你会觉得我不像个年轻人。”说着这些话,明东的脸上,有无奈,也有平静。“移植后,现在我的生活和以前完全不同,除了一日三餐外,我从不碰任何零食。小时候父亲宠爱我,口袋里总有零花钱,我爱吃些杂七杂八不健康的东西。现在,为了肾脏保持久一点,我什么都能做到。”听着明东的话,我这个特别管不住嘴巴的中年女人,心里面真是一阵阵愧疚。“明东,我真得好好向你学习啊。”可怕的膀胱镜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去浙一住院。之前每一次,丈夫都陪着、帮着。“我不想你去陪我。病房里你也睡不好,我也不安心。我这次能活蹦乱跳,不像之前那几次。如果真要手术了,你再去,或者我可以请阿姨。”住院前,丈夫说陪我去,我没答应。住院后,护士说我现在的确不需要陪护,加上疫情期间,医院也鼓励少一些陪护。我感到自己很勇敢。但是,想到即将到来的手术,我也忐忑。“这次主要目的是消除肾积水,能不做手术就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。所以,先尝试在输尿管里放双J管。如果能够顺利放进去,就可以不做手术了。”住院的第二天早晨,黄主任向我详细解说了问题。我很快接到通知,下午去膀胱镜室放置双J管支架。来浙一进修的马医生陪着我前去。“会很痛吗?要不要麻醉?”这是我最关心的事情。“局麻。不会很痛。但是每个人都不一样,男性比女性要麻烦一点。顺利的人会很快,但如果不顺利,也会做一两个小时。你放心,肾移植病人,都是很有经验的主任亲自动手。……”听着马医生的解说和安慰,我恐惧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。移植后一个月左右,我经历过双J管取出的过程。等在膀胱镜室的门口,我的心又充满了恐惧。看着周围的病人,老的少的,脸上的表情,同样是焦虑和不安。“假如现在丈夫在我身边,我是否会感到一些安全?”不由自主间,我在心里问自己。“我会感到一些精神上的安慰。但是,真正面对身体的,还是我自己。当我跨进膀胱镜室时,谁也替代不了我。所有的一切,我都只能面对。”我回答了自己。于是,我的心又多了一份坚定。等待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轮到我。我看见了五十多岁的主任,脸上带着自信的表情。“躺上去吧。脱了所有裤子,将双腿架上去。”有三四位医生,有男的,有女的。医生是忙碌的,医生是讲究效率的,医生在某些时候是无法顾及病人的恐惧和焦虑的。“为什么一个人活着,要受这么多苦啊!”当我略带羞涩地躺了上去,便脱口而出。“那怎么办呢?”主任说。我的身体很快被一块布遮盖,直到我的下巴处。酒精的清凉,让我感到一阵惊慌。“好冷。”“酒精还能是热的啊?”主任温和的声音。过了一阵,下身被一根长长的管子捅进去。一阵剧烈的疼痛,顿时充满了我的全身,那种难受,无法描述。眼泪从我眼中流出。我用双手紧紧地按压住眼睛和脸,压制着自己的紧张。那一刻,我只想沉浸在黑暗里,只想自己的大脑和我的身体,全都沉浸在黑暗里。我听着医生们说话、议论。他们,只针对我的输尿管,只针对我的输尿管能否顺利放置双J管。忍住,忍住。自打身体出问题以来,我接纳痛苦的能力越来越强。我从一位抽血就要晕倒的人,变成了能平静接受各种治疗痛苦的人。“很顺利。”主任的声音。“好了吗?放好了吗?”我迫不及待地问。“她是意外的顺利啊。”几位医生都在感慨。就像一场可怕的梦魇,突然被惊醒。那种恍然如梦,那种放松与喜悦。“这就像经历了一次人工流产。”回病房时,我对病友说。身体的痛苦,和精神的痛苦一样,旁人无法替代,旁人也无从帮助。人只有变得更坚强、更无畏,学会独自面对,才能战胜困难、战胜痛苦。涂画“我们要把病床号也拍下来。”明东出院时,我和他拍了一张合照。老徐的泛貳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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