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都地名故事堪称防洪典范的成都古代也遇洪

北京现在治疗白癜风大概多少钱 http://m.39.net/pf/a_4454953.html

唐代对河湖的改造,为城市造就了更多水域,也带来了区间的威胁和防洪压力。加上后蜀晚期疏于管理,使得城市河湖迅速淤塞。终致后蜀广政十五年(年)夏,成都发生了水淹全城的大水灾,有上千户居民家园荡然无存,多人被淹死,后蜀王宫几被冲毁。

成都城市水灾情况表

壹五代至宋三次城市水患与疏于管理有关 

唐末高骈修縻枣堰,将郫江东移,并引入摩诃池,城市水域面积增大。后蜀末年,摩诃池及成都沟渠逐渐淤高,以致成都城西和城南街区蓄滞洪水的容量及排水能力大为降低。后蜀末年至北宋间由于区间暴雨和岷江干流洪水多次入城,以致成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淹城之灾。一些旧有沟渠、河道不得不重新开挖,并增开成都南部横贯东西的河道。

宋成都的城河体系一直沿用到20世纪70年代。年和年两次大水灾,应当是后蜀时城市河湖长期疏于管理,渠道淤塞,摩诃池淤塞,蓄滞洪水空间和行洪能力极大萎缩所造成的后果。   

北宋天圣时(~年)开始着手恢复或重建城市河道和堤防系统。成都知府刘熙古招河防兵,巡察并维修堤防。刘熙古还重新规划了成都防洪工程体系,沿河重筑新堤,使成都城区有了防洪屏障。仁宗庆历六年(年)时在城河堤岸上建了一座刘公祠表彰他的贡献,供后人祭祀。   

北宋整理了内江故道,并加开支渠改善城市排水状况,经过整治成都城区水道形成了四大沟渠,有行舟船和供水且兼排污、行洪的功能。吴师孟(~年)《导水记》记北宋天圣时(~年)成都内江北移后城内四大沟渠的情况:“(郫江)往时亦自西北隅入城,累得为渠。废址尚在,若迹其源,可得故道。遂选委成都令李思行使,果得西门城之铁窗、之石渠故基。循渠而上,仅行十里,接曹波堰溉余之弃水,至大石桥承水樽而导之。……自西门循大逵而东注于众小渠,又西南至窑务前闸,南流之水自南铁窗入城。于是二渠既酾,股引而东,派别为四大沟渠,散于居民夹街之渠。……又东汇于东门而入于江。”

城西的四大沟渠汇入干渠,称金水河,明清之金河。金水河有闸门控制,平时上源引灌溉渠道余水,可向城区沟渠供水,汛期排泄雨洪,终于弥补了郫江迁移后的缺憾,而成为重要市政工程。大观元年(年)开始定城西沟渠岁修制度,每年春天淘渠成为定制。   

南宋绍兴七年(年),“夏暴雨,城中渠堙,无所钟泄,城外堤防亦久废,江水夜汜,由铁窗入,与城中雨水合,汹涌成涛濑。”

这亦是内(郫)江改道北移后,城西南行洪通道仍然不足的例证。明代在城中心的蜀王府开凿了环王府的濠沟,并与金河相通、称御河,市中心排污和行洪能力有所改善。金河、御河至20世纪70年代因修防空工程而废,年成都大水,城西南灾情最重,再次证明了这一排水系统在成都防洪中的重要作用。

贰宋末元初及明末清初都江堰二次废弃与重建 

宋末元初和明末清初,因为长期的战争而使都江堰长达几十年失修废弃,除离堆宝瓶口自然天成的优势而被保留,几乎所有工程荡然无存。但是,战争一经过去,都江堰重建并迅速恢复了灌区原有的灌溉规模。   

明末清初的连年战争期间,都江堰管理有20多年完全中断。堤堰尽毁沙市淤塞,连内江渠道都湮没在乱石草丛。

都江堰灌区小范围的灌溉开始于顺治十六年(年),四川巡抚高民瞻向商人募捐,开工浚河道。顺治十八年(年)巡抚佟凤彩恢复都江堰的岁修,“欲为永久计,必行令用水州县照粮派夫,每年淘浚”。康熙初年恢复了渠首段岁修,每年由用水州县典史、堰长督工到夫。最初,由灌区各县的知县率民工赴都江堰岁修,如康熙六年(年)温江知县萧永芄、康熙九年成都知县戴宏烈均亲督夫役,修都江堰。

由于战争破坏,这段时间人力、财力都有限,修治规模较小,只能对渠首河段和重要的河段略施疏淘,仅供河渠附近的农田就近引水灌溉。康熙二十年(年)四川巡抚杭爱主持渠首工程的修复时,竟然找不到内江渠道,人们只好“往求离堆古迹而疏浚之。比至,果于榛莽中得离堆旧渠,盖节年堰水惟从宝瓶口旁出,非离堆故道也”,可见岷江水根本进不了宝瓶口,即使汛期有洪水进到内江,也只能从离堆旁人字堤归入岷江。   

康熙二十年的大修,意味着都江堰开始逐渐恢复。全面恢复经历了至少20多年。康熙四十五年(年)四川巡抚能泰再次倡捐修治时,渠首人字堤、内江干渠分水堰才渐次修治。新筑人字堤约长m,内江三泊洞及走马河口(即太平堰)堤堰约长m,施工前后共三个月,系统地整治了渠首及内江干河引水口的堤堰工程。乾隆时渠首工程全面恢复。   

由此,我们可以解释,为什么明至清初成都有三次水患。   

叁清后期因经济衰败,都江堰工程失修,管理不善   

清代后期在内外危机的压力下,国家经济开始衰退,都江堰的岁修因此受到经费不足困扰。   

嘉庆以来,都江堰的管理每况愈下,而岁修经费却逐年猛增,岁修工程项目、工程量却一减再减。道光初年,由于都江堰多年岁修疏浚不够,已经到了不能正常引水的程度。据道光时水利同知强望泰的记载:当时他所见到的都江堰自内江江口至宝瓶口段的内江河道,沙石淤积,滩地犬牙交错,河宽最狭不过四五丈,宽至十一二丈;走马河、蒲阳河分水口的锁龙桥、太平桥段沙石堆积,滩地已辟为田园,或建有房屋。

自咸丰十年(年)至光绪二年(年)平均每年增加一万多两。但是,这一时期“江身日益淤,堤身日益坏,江水则年年横流”。特别是同治年间,几近于年年报灾、年年动工大修堤堰。同治12年的时间里,灌县以上重大水灾达九次之多,其中明显由于渠首段出险而致灾者有6次。

由于工程失修,内江一侧河道严重淤积,行水不畅,堤堰一决,内江水夺道南去,致使内江灌区缺水,又加重了外江一侧河堰的灾情。据丁宝桢光绪五年(年)奏折,其时,仅灌县、崇庆、温江、崇宁、郫县、金堂等六县“其久经淹没,不能耕种之田,有案可稽约二十余万亩”。同时,水稻栽插期又常常水不至田间,春夏之交灌区下游的用水户被迫组织起来赴省城,到成绵道衙门和四川总督府击鼓要水,“数十年来,积惯如此”。   

光绪三年(年)、光绪四年(年),四川总督丁宝桢主持了近代规模最大的岁修,他认为都江堰的管理已经积弊多年,而岁修经费不足向灌区摊派的做法助长了管理的腐败。大修以后,丁宝桢着手整顿都江堰管理,重新确定官工岁修费为每年两,免除各县摊派竹价银,杜绝了咸丰以来滥支公款的弊病。

因此,我们对同治三年(年)成都城的水灾,也就不足为怪了。

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yuyueshuizu.net/sjsjsdyy/9550.html